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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谁是小刘在遇见小刘同志(为避免牵涉到法律问题,文中所提及名字均作隐藏,另起名代替)之前,我从没想过我会爱上一个女人,我一直以为爱情离我的生活很远,比玉环到黄岩的距离更远。

我不怎么在浪漫的场合走动,大多数时间都在办公室坐着。

十几年来,我不知提拔过多少人,也贬过许多人的职。

结果,许多人都怕我,他们看我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敬畏和巴结,似乎我随时会摸出一把刀来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我很早就和女人睡过了,在遇见小刘之前,连我自己也数不清我有过多少个女人。

她们大多数都没给我留下什么印象,所有的场景都一样,昏暗的灯光,白色的被子,女人在高潮时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听起来也都大同小异,虽然有时候这些声音是假的,是她们演出来的,但我也乐得去享受。

我常常在做完以后,抛开身下的女人,走到窗前,看着黄岩的街景,这种时候我总是很空虚。

我希望能有个女人能用心搂着我,然后坐下来陪我大醉一场,抱头痛哭或者相视一笑,但我一直没能找到这样的女人,她们或者怕我,或者恨我,或者只喜欢我的权力。

除了小刘。

在这个世上让我又爱又恨又伤心的人,只有她一个。

我从没后悔认识她,虽然我后来无数次骂她,无数次将她踢下床去,虽然我最终为了她进了牢房。

我终于明白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经拥有过什么。

爱情是刻骨铭心的,不管你当时笑还是哭。

我曾经问自己,如果没有小刘我的生命会是什么样子,在位的时候我没想明白,进去之后,我告诉自己:位高权重、万人景仰的日子也许会长久,但一定很平淡。

(二)初识小刘开始是小刘勾引我,她借故送材料到我办公室。

虽然我分管组织部,她也是做相关工作的,但这一向不是她的份内事。

我抬起头看见了她,四目相对时我眼前一亮:她穿着红色的T恤。

薄薄的衣服下丰满坚挺的胸部随着她身体的走动轻轻地颤动。

短裙下浑圆的屁股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

也许是绝大多时间都跟妇女厮混,有点倦烦了,忽然出现这么一个浑身充斥着青春气息的年轻女子,我心里出现了一种莫名的骚动。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吃定她了。

我笑着问她:

“哪部门的,有什么事情?”

小刘有点羞涩,并有着同样的敬畏。

这样,反而多了一份妩媚。

她认真的汇报了眼前的工作,然后,用复杂的表情等着我的指示。

我把文件一放,示意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起身径直往她对面坐下。

“哪科室的?”

“组织科”

“具体负责什么”

“主要做党员状况统计、组织关系、党籍和党费管理工作等一些杂务”

“工作几年了”

“5年了”

“哦,时间也不短了,要努力工作争取机会啊”。

我故意有所暗示。

她又是妩媚一笑,居然没搭话。

连表态性的话也不说,这可以说是胆大妄为。

大凡我这样说完,一个个都受宠若惊、信誓旦旦,就差把心掏给我了。

我对她的不同寻常的表现有点惊讶,也更激发了我对她的“性”趣。

“以后只要你好好表现,一定有机会的”。

我继续暗示,并带点挑逗。

“我一定不让你失望”,她终于有所回应。

………………跟一个从不认识的手下,坐下办公室聊工作无关的事情那么久,这还是第一遭。

我年轻的时候,在玉环的一个“战”友对我说最纯真的爱情都是发生在情窦初开时,我问他象我这样“身经百战”的还有没有可能获得爱情,他象鸭子一样嘎嘎笑着说:

“你还有P个爱情啊,你要爱情干吗,嫌前途太顺了吗。”

所以我一直以来只有做爱没有恋爱,只有偷性没有偷情。

后来渐渐觉得“爱情”是那些无聊的人吃饱了没事编出来的。

从小刘离开时,我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预示着接下去的日子会发生些什么。

门忽然被推开了,阿香蹑手蹑脚地进来,脸上堆满笑颜。

阿香是区委办的科员,一直与我保持着暧昧关系。

也许是刚从小刘的青春气息中沐浴过来,看到眼前的这个少妇,心里竟然涌上一股烦厌。

她当然没发觉,还是像往常一样放下皮包,径直往我腿上坐过来。

我一转身,假装要站起来,让她扑了个空。

便若无其事地问她有啥事。

她还是笑嘻嘻地轻声地说:

“晚上我家死鬼不在,你来吗?”

我心里又是一阵厌恶,刚准备推却,电话响了。

“喂,是老丁吗?”

我一听是老酱的声音,应道:

“是啊,什么事?”

“晚上来了几个市局领导,一起吃饭,指定要你来。”

“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晚上我就算了。”

我故意推了一下,有些饭局,政治上没多大好处,身体又损,所以能推则推。

“你不去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阿志早推了,其余的人都忙着,你就算是来替我分担一下”总算他是我上司,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我就答应下来。

“晚上和区长有饭局,下次再和你聚聚”,我借此打发了阿香。

她好象有点失落,悻悻地挎上皮包走了。

(三)醉酒昨晚的酒,让我整个上午都混沉沉的。

市局那些酒桶,个个如狼似虎,红酒竟一瓶一瓶地划,我这边除了老酱,只跟着两秘书,划队时,对方分了两个过来,六对六。

对方把两个新队员吹得天花乱坠,什么不倒翁、抽酒机,结果,却是阮小五的兄弟阮小二,没喝几杯就烂醉如泥。

老酱别看他平时糊涂,喝酒时TMD比猎狗还精,喝到中途,不是借尿遁不断往外跑,就是不停煲电话,后来干脆假瘫在旁边沙发上。

最后只剩下我跟一个秘书支撑局面,战得天昏地暗,连爹妈都不认识了。

本来跟一个乡镇的女干事约好,到她黄岩的租房里坐一坐。

每星期总有一次,她都温好了被窝等着我。

但喝完后,怎么回来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听司机说,走出包厢时,吐了女服务员胸口一大滩。

本来今天是不准备去上班的,但上午是建团八十周年纪念大会,大凡逢五十、八十、一百,都是大节日,作为领导,一定要亮亮相,一来增加会议的份量,二来借此提高一下自己的威严。

当然,团委的会议我向来比较重视,毕竟里面有许多值得培养的“接班人”。

由于精神不好,作报告时居然把“八十”周年念成“六十”了,台下台上没一个人注意到。

就是发觉了也不敢说。

倒是在厕所碰到老杜时,被他调侃了几句。

“老丁,你擅自篡改团史,小心那些小战士们找你抗议”。

这家伙,胖呼呼的,一脸憨厚相,肚子里尽是鬼水。

一旦得罪了他,笑眯眯地在背后猛摆你一刀,几年都不会复原。

不过对我还算客气,毕竟实力相当,他是不敢乱来的。

“你TMD在台上像个雕塑,肚子里是不是尽想着昨晚在跟菊都的小领班调情。”

菊都是黄岩三大酒店之一,里面有个领班特别风骚,跟许多人都有过一腿,最近听说跟老屠打得火热。

“哎哎,不要乱讲哦,没有的事。”

他有点紧张。

“呵,名都是个好地方啊。”

我也没紧逼他,官场就是这样,有些事只可心照,不可说穿。

即便是圈内的,也只是意会,互相捧捧场。

下午回到办公室,不知不觉睡着了,半梦半醒中竟浮现出小刘的面容,似乎在向我招手。

我一冲上去,她却不见了。

这么折腾一下,人也醒了。

“得赶快把她解决掉”,心想。

但具体怎样做呢?找个心腹先给她吹吹风,先从思想上搞挎她,再下手就不费吹灰之力,水到渠成。

但找谁呢?(四)初越道德我第一次跟女同事发生关系,是在玉环做秘书的时候。

当时,我属县委办,办公室下辖的打印室有个女的,峰挺臀圆,皮肤白嫩,走起路来屁股一颤一颤,撩得人热血沸腾。

由于工作关系,我跟她接触得比较多,便有了许多捕捉春光的机会。

至今清晰记得令人振奋的一幕:我站在她后边,假装看着她打字,眼光循着她半开闭的上衣胸口,窥探她皎白丰盛的酥胸。

她似乎根本没有察觉,有时竟然用宽松的胸衣当扇子扇,忽隐忽现间春光乍泄,看得我心情激荡。

我们工作间隙常常聊些琐事,后来渐渐熟悉起来。

我才知道她26,还没结婚,有个男友是工地小包工头,以前是泥瓦匠,五大三粗,说话喜欢用“你娘XX”开场,纯粹大老粗一个。

她极不喜欢这个男朋友,可能家境不好,迫于压力,才与那厮一起。

后来有一次我跟她做完时,她说那泥瓦匠做到高潮时居然喊着“呦嗬”

“呦嗬”抗水泥板时的口号,让她厌烦极了。

我跟她是在一次麻将桌上搭上的。

那次我们坐对家,另外两家是办公室副主任和一个县长秘书。

我喜欢用抖脚来放松自己,那天我抖了好久才发现一直压着她的脚板上,她居然装作若无其事。

于是我就有意识地来回摩擦,她竟没躲避,只是脸不易察觉地红润起来,我下身立即有了反应。

麻将结束后,我深怕别人抢先,赶紧提出送她回去。

她矜持一笑表示同意。

我开着朋友的车子,放着邓丽君的情歌,刻意营造气氛,她似乎受到感受,眼里尽是柔情。

乘换档的机会,我捏住了她的手,她微一挣扎,便默许了。

于是我不时时机提出时间还有点早,找个地方坐坐。

她“嗯”了一声,声音充满慵懒和迷情。

出于安全考虑,我特意开到大麦屿朋友留下的一间空套房里。

她几乎没作任何抵抗,而且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在后来的激情中她喧宾夺主,表现近乎疯狂。

脸红得像猴屁股,眼神像饿了几个月的母狼,在极度亢奋时竟然发出狼嚎般的怪叫,吓得我惊颤之下一泄如注。

事后,她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并若有感触地说,这是她第一次享受到做爱的感觉。

女人在刚做完爱后,说得往往都是真心话。

这我深有体会。

真所谓“人之将泄,其言也善”。

我问她为什么会对我有感觉,她说她喜欢斯文一点戴眼镜,当时我只是个小秘书,前途根本没保障,所以我想她是被泥瓦匠粗鲁怕了,才对我这样的类型感兴趣。

跟她的关系段段续续地维持到我调到椒江。

为了防老婆还有泥瓦匠察觉,我们一直很小心,后来由于仕途有望,整天忙与上级联络感情,也渐渐疏远了她。

如果说我这一生对谁倾注过感情,那么除了小刘,她至少也算半个。

后来,我跟前任书记更福一起喝酒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红着眼说:

“你对女的动过真情吗?”

我呆了一下,不知他为何忽然这么说。

他有点自言自语地说:

“跟有感情的女人做爱真TMD爽。”

言语间充满幸福和陶醉。

看着他的表情我甚至有点嫉妒。

更福跟我是同一种人。

同样地喜欢女人,喜欢各色各样的女人。

喜欢女人是每个男人的天性,也是机关干部的天性。

挂着一两个情人或性伙伴的现象,在机关是“遍地开花”。

后来公安局的老鸭也算是比较出头的一个。

在这些人当中,更福的女人观跟我最接近。

记得有一次,我还是组织部长时,更福在台上作《党员干部要树立良好道德形象的报告》,说着说着,神情激奋,手舞足蹈,口沫横飞,

“党员干部要以身作则,身正为范,只要个人严格要求了,群众自然而然就会向你看齐……”

这家伙的口才煽动性及强,直至今日仍有人记着。

当天晚上,他的行为却让我骇然。

那晚他带我们到名都卡拉OK,一进包厢就把小姐推倒在沙发上,说什么为她量胸围和臀围,一手上边一手下边忙个不停,后来甚至跑过来要为我的小姐量胸围。

直到他名都的领班老相好推门进来,他才停止体检运动。

更福的品位我一直有点看不起。

他好象不讲什么品质,歌女、鸡女、按摩女,只要来兴致他什么都上。

这点我是比较注重的,虽说我也上过鸡,但都是极品,一般情况下,我是坚持我的“三不”原则的……(五)上了更福的船每次我在射精之后,都感觉世界一片清静,心底如一朵白莲花般地绽放、升华,自己仿佛接近了一个共产主义者无欲无求的高尚境界。

这时,我喜欢点起一根烟,看着吐出的烟圈在空中盘旋,漫舞,似乎把人间的一切琐事都化进这一道道烟雾中。

这段时间,我最烦别人打扰,而那些女人们却偏偏不识相,像是替我完成了人生夙愿,赤裸裸地趴在我胸口邀起功来。

我明白这本来就是个买卖,但我不习惯这种赤裸裸的方式,这与路桥石浜公园的人肉交易又有何区别?于是我推开身上的肉体,披上睡衣,走到窗前,默默看着外边的粼粼星光。

床上的女人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会很识趣地闭上嘴。

我至今回想不起,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生活的。

调任椒江组织部长时,我把全副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一心想干出一番事业,不辜负领导的提拔。

那时商业街还没开业,椒江最顶级的小姐集中在凤凰酒店。

据说,这些小姐都是台州行署搬迁前的临海国际大酒店原班人马,专门为台州行署服务的。

有一次,市组织部长会议放凤凰酒店召开,当晚喝得酩酊大醉后,在酒店开了房。

刚准备休息时,玉环组织部长跑进我的房间,神秘兮兮地说:

“要不要爽一爽?”

这个组织部长是我原先玉环的朋友,一起在玉环县委共事过,算是铁哥们。

我有点不解地问:

“爽什么?”

“你小子别扮了,这里的小姐都是极品,代表台州最高级别,你在椒江这么久,难道没尝过?”

“有过我就不姓丁。”

对他的调侃,我有点生气。

他见状忙转过话风,说道:

“没有就更应该试试啊。”

我一时很是犹豫,怕影响不好,又担心不安全,被他回了一句:

“小姐只为了赚钱,管你是谁呀。”

终于忐忑不安地下了决定。

当我打开房门时,我告诉自己,天塌下来也不管了。

眼前的小姐亭亭玉立、清秀怡人,完全不象那些浓妆艳抹的鸡,倒像电视里的舞蹈明星。

也许好久没跟玉环的打字员一起了,也从没遇见过这么靓丽的女人,那一次我特别兴奋,整夜包了下来,折腾到了天明。

在椒江任职期间,我其实很少叫过小姐,因为我刚提拔上来,基础不稳,任何的闪失都可能招至前途不保。

椒江的几年,我是在规规矩矩中平淡度过的。

真正深入到这种生活,是调到黄岩之后,并且跟书记更福的携领密不可分。

其实,更福比我晚三年才调入黄岩。

这三年,也是我权力稳固的重要阶段,我兢兢业业、克勤克俭、埋头工作,给黄岩区政府上级和同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虽然这阶段我一直担任组织部长的职务,但极少用手中的权力牟取私利,也没有在黄岩偷过欢或叫小姐。

因为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已经让我没有精力欢恣享受了。

也是在这个期间,培育了我纯熟的政治手腕和权力规则,使我明白,只要权力运用的好,即便是个组织部长,也可以跟副书记,区长,甚至书记抗衡。

当然,有时欲火焚身,会跑椒江去灭火,但决不在黄岩解决。

这点更福非常聪明,他在黄岩时努力维持忧国忧民的好书记形象,只有回到仙居时,才花天酒地,恣意淫欢。

更福调任黄岩,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跟他混在一起,确切的说,是他当小弟一样带着我。

他在P都大酒店有一间很隐蔽的包房,这是他跟那个风骚领班幽会的地方。

这件事只有极少几个人知道,但他却告诉了我。

我有点受宠若惊,他这样做,是当我自己人了。

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我宁可是道听途说,也不愿他亲口告诉我。

更福的坦率让我惊讶,尤其是说到女人时,他讲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口的。

他会绘声绘色地描绘作爱的场景,淋漓尽致地叙述**感受,让人听后想入非非、意乱情迷。

他时常感叹,他以前同级别的朋友和同学,个个平步青云,人模人样的坐在台上作报告,而当年这些家伙都是给他点烟斟茶的。

“世间本非同步走,人生得意须尽欢。”

这是他得出人生格言。

有一次,他带着我到他仙居的大本营——浮石园酒店,为我设赌局,专门安排了小姐给我,并提出跟我玩群淫,但被我一口拒绝。

我一直以为,既然为官,就不能与拉车买浆之辈同流,就是玩也要玩出点修养和档次。

这是我跟他最大的不同。

我认定他这样做是迟早要出事的,后来我便有意无意地和他拉开距离,铺好后路。

(六)尝了窝边草更夫曾经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提醒我千万不要跟下属和同事发生关系,让我一度很以为然。

但我却在无意中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

一个乡镇的女干事,时常直接向她汇报工作,有时我突然闯入时,他们一脸地尴尬,似乎我划破了宁静的天空。

不久,在拟订提拔名单时,更夫特意嘱咐我放上那个女干事。

更夫从来不说穿这件事,但我发觉,他谈小姐的时候渐渐少了,而时常若有所思地说:跟有感情的人做爱真TMD爽。

很多年后,我一个人面对铁窗四壁时,感觉愧对一个人,因为她为我付出了许多,我给予她的却太少了。

她是我权力生涯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自始至终忠心跟随我的人。

她是我在黄岩宁溪镇一次视察中认识的。

那天中午在镇里视察完毕,被安排在当地的一家酒店吃饭。

那帮镇干部也真用心良苦,满满一桌菜一半都是平时很难吃到山珍水味,野猪、水鹅、麂肉、眼镜蛇……最后上了一盘又肥又腻口的肉,当时以为是红烧肉,胡乱着吃,事后才知道是穿山甲。

好菜当然少不了酒,他们在桌上摆满了当地特色—宁溪糟烧。

区里早明令中午不得喝酒,我喝酒又容易上脸,喝上一点脸就成猪肝色,一下子被人看出,下午又有一个会议要参加,于是便声明以茶代酒。

他们却不干,在座的还有一位是老领导,正好回家探望,也被拉了过来,老领导是个酒糊涂,一看到酒就眼暴精光,他与那帮人一起非要我喝酒助兴。

双方争执不下,最后达成折中方案,镇长叫来一个女干事,安排她坐我身边,介绍说她是镇里的酒中巾帼,我的酒都由她代劳。

她30不到,长相清秀,看上去很腼腆,见到我还有些羞涩,完全不像那种泼辣骄横的女酒鬼样子。

但她后来的表现,彻底打消了我的疑虑。

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敬酒,一杯又一杯的宁溪糟烧,都被她一一应付下来,甚至眉头都不皱,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喝到最后,半桌的人瘫倒在桌底下,她仍然面不改色,努力帮我挡驾,让我对她又是敬重又是感激。

后来她亲口告诉我,这次她是拼尽了全力,肚子里早已万箭穿腾极其难受,只是坚强的毅力让她支撑下来。

这顿饭让她挂了三天的针。

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博得我好印象,为她工作调动打基础。

回黄岩后,我很惦记这个非同寻常的女人,专门找出了她的手机号码,打电话象她慰问。

她接到电话后受宠若惊,连连称谢,我告诉她以后到黄岩时有事没事都可以来找我,她很认真地应了一声:

“嗯!”

这以后,她果然隔三岔五地来我办公室,还时常稍带一些土特产。

我也渐渐了解了她的情况,她还没结婚,男友不在台州工作。

她家在黄岩城关,工作却在西部偏远山区,来回很不方便,留镇里又很寂寥,所以很想调回黄岩。

她不止一次表达了她的想法,我都含笑不语。

按照潜在的规则,调动、换岗、提拔,都有一个价位,调动在5000—2万之间,换个好职位2万—5万,提拔则是3万—10万不等。

其实我并不打算收她的钱,我了解到她家庭并不富裕,最重要的是凭着她当时不顾一切的为我带酒,我觉得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自从知道更夫在机关有个情人后,我也很想找个能说说心里话,能用感情做爱的女人,而她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每次碰到她来看我时,我都把一些不重要的应酬推掉,跟她两个人吃饭,拉拉家常。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才是我要的温馨生活,跟回家对着黄脸婆吃饭的心情不可同日而语。

有时跟她一起时,我会吐露一些跟老婆的不幸,并流露出对她的好感,她会羞涩一笑,嫣然不语。

我知道她是个聪明人,这些事情不用说破,一点就通。

两个月后,我把她调到了澄江镇,并许诺她,一旦有好位置,再给她调入城关。

她非常感激,非要请我吃饭。

我说,吃饭就免了,晚上到我招待所谈一下澄江镇的事。

区里在区委招待所办的永宁宾馆给我安排了一间长期包房,平时,我都住在那里。

那晚她准时来到我的房间,穿着一件无袖T恤和一条牛仔裤,丰满的身材把牛仔裤鼓成一到弧形,看得我血脉喷张。

我没跟她说什么,只是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轻轻地拉起她的手,她很顺从,眼睛里充斥着娇羞和迷乱。

她先是被动的等待,接着是热情的投入,最后完全融入到我的节奏中。

这晚我们做得很开心,很投入,让我真正体会到“跟有感情的人做爱真TNND爽”。

从这以后,她每星期都会跟我幽会,因为我的招待所出入同僚太多,我给她安排了一个租房,这里成了我快乐温馨的小天地。

(七)政坛敛财经过几年的政坛打拼,再加上更夫的悉心关照,我的根基逐渐稳固,并升任为分管组织的副书记。

我多年负责组织工作,深知这个职位举足轻重,是个大肥缺。

大凡逢干部提拔或调动,先由组织部长拟定名单,再由分管书记最后确定,然后在常委会上讨论通过。

在拟定名单时,书记、区长以及各个副职,各有其人选,事先都要向分管书记打招呼,然后根据权力大小进行分配,确保各方势力的利益。

这当中,分管书记的权限最大,书记、区长只要安排了他们的人选,其余事情很少过问,别的人选,都要由分管书记点头同意才可。

那些跟分管书记合不来的,他的人选很可能被半途拉下。

几年来,李阿星跟我明争暗斗、你死我活,多半原因,是我雪藏了他的人马。

由于更夫对我极为信任,视为心腹,把人事权几乎全交托给我,因此,在人事调配上我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连区长老酱也忌我三分,区区一个李阿星更不在话下。

虽然我手中权力庞大,但在收受礼物方面一直都很小心翼翼。

不熟的人来送礼,现金基本上分文不收。

只有很熟的人送的或比较安全的礼金,才收下来,但都做得很隐蔽,大多以亲戚的名义存在老婆的信用社。

我跟老婆是典型的“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下的结合,一直以来,我对她没有哪怕一顶点的感觉。

我始终认为我们是传统风俗的牺牲品,我们的生活只能以干瘪、无味来形容,唯一的例外是一起带孩子时还有着一丝温馨。

我时常为我的婚姻感到悲哀,也无数次地想结束这段感情噩梦,在玉环跟女打字员偷情时,曾经一时冲动要跟老婆离婚,然后娶下丰满滑润的打字员。

但面对孩子那双无邪的眼睛时,我的激情一下子熄灭了,其实我也明白,打字员不会离开富得流油的包工头,而选择当时还在底层挣扎的我。

后来,我升官了,更明白良好的婚姻关系对仕途至关重要,离婚的念头也渐渐淡化,大家共同维持着家庭的表面和睦,然后互不干涉地做各自的事情。

我调黄岩后,仍然把老婆留在椒江,不调她过来,只是为了方便双方的自由,她也很识相,从不过问我的事务。

只是涉及到财物时,大家互相商量,基本由她来保管打理。

我家本无多少财物。

我们都是白手起家,在椒江任组织部长时,我还曾为女儿的赞助费而发愁。

调入黄岩后,家庭状况有所好转,但收礼也只是小打小闹,大数额的现金不敢随意收受。

升任副书记后,感觉根基比较稳固,关系理得比较顺了,才逐渐放开胆子,在提拔调动上不断强化自己的意见,但收礼仍然做得低调,避免别人察觉,尤其怕传到更福耳里,因为我摸不准更福的心思。

直到有一次,更福推心置腹地跟我说,

“老丁,以你的年纪,做到这个位置,基本上也差不多了,即便再上去,也不过是个区长,还不如你现在清闲实惠。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了。有些东西能变通的就灵活运用,毕竟自家的腰包才是最实在的。”

更福在仙居利用人事提拔聚财的事情,我早有所闻,但他对这事从来都是守口如瓶,平时只跟我谈风月,这次他突然这么赤裸裸地挑明,出乎我的意料。

也许他觉察到了我的事情,干脆就把话说白,默许我放开手脚的干。

我一度担心这是他给我设的圈套,想找机会暗算我,但看着他每次跟我一起抱小姐时欢愉的样子,我实在找不出他整我的理由。

于是,有他这棵大树庇护着,我一马平川,紧紧把持住了区里的人事权,替人办事也渐无顾忌。

随后,家里日进斗金,财源翻滚,有时连在信用社上班的老婆也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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