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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归家,我心里百般滋味。

出嫁的女儿,不应在我这里。

丈夫虽然糟透了,还是丈夫,早晚应该回去。

但是她回来了,在我身边。

了无生气的家,重现活力。

晚上回来,有个女人在家煮好饭,等着你,就像从前老妻身体尚好的时候。

有时,我以为老妻没死。

她是妈妈的年轻版本,轮廓像她,一举手一投足像她,语气十足她一般。

她本来不懂下厨,从来都是妈妈做饭,饭来张口。

结了婚也请了菲佣服侍。

她何时开始懂得下厨的呢?在夫家不用做的事,回到父家反而洗手作羹汤。

“爹地,怎样?合格吗?”

她端上汤,站在我旁边,焦灼地等待我的评语。

我看见她的模样,好像小时候拿成绩单给我看时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爹地,笑什麽?很久没见过你笑了。”

是的,很久没有笑容了。

没有值得开怀的事。

敏儿回来之后,好像回到从前一家三口快乐的日子。

“敏儿,你也开朗了。想通了吗?什麽时候回去?”

“我一早想通了,决定永不回去。”

“不要说永不。”

“爹地,你想赶我走吗?”

“噢,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以后有什麽打算?”

“还未想到那麽远。”

“总不能整天困在家里,年轻人要出去找朋友,寻开心。”

“那你呢?晚上你不开会就呆在家里,明天就是除夕,要开会吗?”

公司开会是男人不回家的藉口。

我没有。

“我们去吃个除夕大餐,看烟火好吗?”

“太迟了,人家一早预订桌子,哪会有大餐等你吃?”

“让我试试。”

敏儿饭也不吃就打电话去,忙了几回,给她找到了。

一间全城最贵、海景最佳的酒店,刚巧有人退订,就给她拿了过来。

“老爸,订了座,明天与你有约。”

就这样,我和女儿在除夕夜有约。

她不用我回家接她。

她早上就出去,做头发、买晚装。

在约定的时间,在酒店大堂,衣香鬓影之中,我看见一位绝色佳人,一幅透视的披肩,配搭露肩吊带低胸晚装。

她雍容地站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把在场的男士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

我那个不堪的女婿,真是瞎了眼,你在那里能找到像我的女儿一样出众的女人?我也楞住了,她对我微笑。

我整饬衣襟领带,像个绅士,让女儿挽着臂弯,步入餐厅。

醉人的美酒,醉人的音乐,醉人的海港夜。

她向我浅笑,笑的时候胸前微微起伏。

拨弄頍前细碎的刘海是一条裸露的,白晢的玉臂。

她把盘中的肉切成小块,放在嘴口,嘴嚼时,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的嘴动,和红唇上的油腻。

她用餐巾抹一抹,拿出一管口红,在小镜盒子后面涂一涂。

然后对我说:

“可以邀请我跳支舞吗?”

我看看,舞池无人。

起来,扶起她,带她到舞池里,跳第一支舞。

我带着醉意,与她贴得很近。

我感觉她的气息呵在我脸上,她颈弯的香水的清香,沾到我的衣襟。

舞池的人多起来了。

她说:

“老爸,这里人多,我们到我们房间去了。”

“房间?”

我不明所以。

“我们订了一个向海的房间看烟火,景观全城最佳。那里还有一瓶香槟等待我们品嚐。”

“我还不明白。”

“你订这个晚餐包括在内的。我们走吧,放烟火的时间快到了。”

敏儿拉住我的手,步入电梯,透过玻璃幕墙,维多利亚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来。

敏儿披着那件长披肩,倚在我旁。

我的心在想什麽?我们正在做的事,不像是一对父女去看烟火,而有偷情的感觉。

但是,我没有什麽企图,我是个正人君子。

我们两个人这一年内都饱尝痛楚,享受一下不是罪过。

敏儿带我启门,应该说是我带她。

她从镶亮片的小手袋里淘出房门吁匙,交给我。

我启了门,她在前,我随着,进入了我们酒店的房间。

我们将会在那里做些什麽?当然是来看维港的烟火!但是,有一朵一朵的火焰,深藏在我们心底里的慾念,在我们肉体的互相接触的一刻,将会引爆,升到天上云间。

等待烟火发射,尚未发射。

我们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间,并排坐在一张在临海落地大窗前的沙发上,我问她为什麽两夫妻不能和解,有没有想过回到你丈夫那里?她说,没有。

为什麽?下了气,一人让一步,就要重修旧好。

都是你的错。

你太好人了,是个好丈夫,从没有搞过婚外情,对妈妈不离不弃,呵护备至,就算在妈妈病了那几年,不能满足你生理的需要,也没碰过别的女人。

男人都应该像你一样?她问我,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除了妈妈之外,没有别的女人。

我说没有。

从来没有。

她说,所以不能接受那干过别的女人的丈夫碰她。

她不能忍受三心两意的男人。

为什麽男人不能像她爸爸,做个好爸爸,好丈夫。

她婚姻的挫折,从来都只能向妈妈倾诉。

但她走了,以后再没有人会听她说话。

她哭了,哭得不可收拾。

我把她紧紧地搂着,轻轻拍她光裸的肩和背,安慰她,我可怜的女儿。

她说,爹地,幸亏有你,容我留下来,我这个圣诞和新年不知怎样过。

我的家没有了,你不收留就没有人要我了。

“女儿别哭。”

我替她擦去泪水,她像小时候,攀附着我,把她两条腿提起,搁在我的大腿上。

她整晚从晚装激突出来的乳峰,压在我胸前,透过衬衣,嵌在我的胸前。

从她的颈子鬓下,一阵幽香扑过来。

安慰她的手,不意把细肩带拨了下来,让她的肩膀更裸露,更性感。

没错,性感,是个诱惑的符号。

一个父亲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儿。

而且,她是如此无助,软弱可怜的投在你怀里,要求你安慰,而你却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性感。

窗外的焰火升起至窗前,灿烂。

敏儿止住了抽泣,抬起一张美丽、青春的脸。

那个糟透了的家伙,瞎了眼,这麽美丽动人的女人不懂珍惜,糟蹋了她。

那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仰望着我,一双樱唇微微的张合,在说着一些我听不到,也不明白的话。

忽然,她站起来,拉高裙子,跨坐在我的大腿上,两条玉臂绕住我的脖子,与我面对面。

她的气息呼愈来愈近,喷在我脸上。

柔软的手在我身上爬,解开衬衣的钮扣,说:

“看,沾了我的唇膏,有个唇印在衣领上不好看,我替你脱掉,不要弄脏。”

“不用了。”

我说,想制止她。

但我只能坐着,心跳加促,瞪着眼看着她把我的衣襟打开。

她的手探到衬衣下,轻轻抚拂我的胸膛。

她的手滑溜而温暖。

“爹地,老实告诉我。你寂寞吗?告诉我,我不是外人。”

“我……”

“我听到你说了。我寂寞,你也寂寞。是吗?我们都寂寞。有人说,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如果不把对方的寂寞赶走,两个人会是更寂寞……”

我明白了,一颗寂寞的心需要有个真实的女人来满足它。

她说得对,她回来了,在我的身边,叫我发现自己原来是那麽寂寞,如果我们不做一点东西的话,啊,那寂寞会是多麽的可怕!她站起来,在窗前站着,将低胸晚装徐徐褪下,细细的肩带从玉臂滑下来。

两个美丽的乳房跳了出来,像两朵烟火绽放。

她转过身,用一个美妙的姿势,把小内裤脱去。

她比妈妈有个更圆、更翘的臀儿。

别人不淮看,只给你看,我的爹地,她的唇儿微微的动,轻轻的说。

窗外,一朵一朵的烟火升起,爆发。

“爹地,我知道你寂寞,我也寂寞。给我,我是个女人,我也有需要。”

我的喉咙乾涩,不能说话。

她俯下身,嘴儿向我凑过来,贴着我。

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气。

我怎能在这个时刻推开我的女儿,对她说,不行。

我不会吻你。

这会伤了她的心。

她闭上眼睛,唇儿贴着我。

我心里在挣扎,要不要推开她,拒绝她,对她说我们不可以。

还是爱她,吻她。

终於,我吻了她。

她不肯放开,要我把她的唇儿吻得湿润。

可怜的孩子,她需要有个怜香惜玉的人。

她需要有人爱她。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这是几年来再次触到女人那两团敏感的嫩肉。

我不敢去看,我这个正人君人竟会如此,和自己的女儿在这个房间里做着这些,这些……不应该作的事情。

在两个人的寂寞和迷惘中,我和我的女儿……我们竟然,不顾道德伦理的规范,脱下彼此的遮掩,复还原始,发生肉体的关系。

做爸爸的怎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我们的性器官接合在一起,那是继而发生的事。

她的身体火烫般灼热,我的肉体有一股含忍不住的火头。

我们把盈满的慾火倾倒在彼此的身上。

她引领我路,让我轻易就进入了她的芳草小径。

她是何等的空虚,我来给她填补。

“噢……呀……”

女儿的娇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缩,她眉头紧皱,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咬着枕头的一角。

搞不清楚她是痛苦还是兴奋,此刻,想悬崖马,从她的小屄里把我的东西抽出来。

但己太迟了,她缠得太紧,我插得太深,两个肉体己紧紧地相连着,谁也分不开我们了。

“爹地,抱紧我。爹地,给我,给我……”

我不能放开,更不能停,如像这身子不是我的,在她身上起伏。

她紧紧的阴道,是久违了的女人的感觉。

我哭了,为着自己的卑鄙。

敏儿哀求着,也哭了,我们哭着,哭着做我们那一场的爱。

我沉下去,在她里面挤出最后一滴精液,颓然的压住女儿赤裸的身体,窗外的烟火仍然灿烂,然后我听到她在我耳畔,说:

“爹地,我以为你不会,比我想像中更好……”

我承认,都是我错,我要负责。

寂寞的人儿,你生命一定缺少了些什麽,你寻找拼图上那失落了的一块。

谁是你需要的那一块?可能是在你生命里,忽然闯进到你的寂寞里的人,无论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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