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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大学毕业,父亲到大舅家玩,碰上了母亲。

听母亲说,她是被父亲那双黑眸里流动的深邃缥缈的睿智所吸引,并不因父亲外表的孱弱而轻视,相反倒是一见钟情,从此对父亲一往情深,终生不渝。

父亲在他的那一学术领域得以取得如此出类拔萃的成功,可以说,离不开母亲这个贤内助。

“你呀,在书房里不是一样嘛,非要回卧室里来。”

一如我所料,父亲拗不过母亲的坚持,只好跟着母亲回到了他们的卧室。

“不,这种事情怎么能在那里做?要是桥儿突然回来怎么办呀?雨农,你就不要再开灯了。”

母亲把门关上后,动手解下自己的内衣裤,然后整齐地摆放在床头柜上。

灯,还是开了,父亲并不理会她,他要细细品味欣赏母亲的美。

欲望在我的体内骚动,以澎湃的激情。

这激情从我的下腹腔里向上窜升,向上窜升,仿佛要冲破我的心脏,然后向广袤的四方散去。

母亲的乳房小巧玲珑,不如邻家大蚨他娘的硕大无朋,然而更加精致圆润,乳尖呈淡紫色,点缀在她尖挺的胸部。

父亲抚摸着母亲的腹部,那里有一道痕,是因为生我而留下的。

“姜,你真美。看,都湿了……”

“好吧,我的小宝贝,我来了……”

父亲挺着那根阳物顶入了母亲的深处,喉咙间发出浑浊的音色,他把母亲的两腿提在自己的手中,以长矛搠日的姿式。

我听到了母亲喜极而泣的声音,空气中穿插着细沙般的摩挲声,我被吸引,仔细倾听,这不像是他们阴器交合的声音,倒像是三五只蓝色小蜻蜓在互搓薄翅,小溪呜咽,那声音像是染上颜色繁丽起来,我近乎看见了潮湿的绿色,远远近近,笼着凄迷的雾。

“啊…”

父亲长长地叫喊出来了,竟有些凄凉,颓废。

他的身子蠕动几下,然后趴在母亲身上动也不动。

时间凝滞了一般,夜色漫漫,屋里死一般的沉寂,我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忽缓忽急。

“对不起,对不起……姜,这么久没做,我以为……以为……谁知……”

躲藏在窗帘后的我屏住呼吸,不敢张口,暮秋之夜的凉意从脚趾缝升起。

我听见母亲长长地叹息。

“没事的。明哥。你一向身子骨不好,这阵子工作繁重,可能也分心了。不要紧的,咱们从新再来。”

母亲支起身子,裸露的躯体像忧郁的女神圣洁柔美,发出蓝宝石似的碎光。

我终于看到,父亲喷洒出的珊瑚状的液体,淋漓地披洒在她柔顺的阴毛,淫縻,绝望。

“来,我来帮你。”

母手握住了父亲的那挂萎縻,慢慢地,搓揉,直到它再度苏醒。

“姜,我听说有一种方式,可以刺激我……”

父亲把手指伸入了母亲深处,他的眼睛放光,妩媚的妻横展在桔黄色的灯彩下娇娇弱弱,一如当初的新娘。

“什么?”

母亲喘息。

把手放在父亲脸上轻轻抚摸着,温柔像舞蹈中飞天的女神。

“听说,插这儿也可以的。姜,咱们来试一试,好不好?”

情急之下,父亲把拇指按捺在母亲的肛门。

“啊,这怎么行?亏你想得出来,这多脏呀。”

母亲的脸羞得赭红,推了父亲一下。

“不,这可以的,真的。姜,你就让我试试吧。”

父亲固执的声音里有着焦急、乞怜。

“这儿这么小,怎么插得进去?而且还会很疼的。”

母亲有些犹豫,在父亲的爱抚下,她的阴牝分泌出一些津液,在灯光下粼粼闪亮。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来吧,姜……就算是为了我……”

父亲可能想到其中的滋味,阳物通条硬邦邦的,在母亲的手心里撑开了。

母亲不安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了,她看着那根阳物,嗫嚅着。

“好吧,就这一次吧。”

她把双手肘支在床上,圆润的臀部正好向着我的方向。

“啊,痛……痛……”

母亲的臀部光洁无暇,不似阴牝处杂草丛生,可以清晰看到父亲的龟头没入了菊花蕾里。

“你忍一忍就好,你忘了,第一次都是这样……”

父亲把左手按在母亲光溜溜的臀上,右手则环伸到母亲的乳房,然后稍一后退,又顶了起来。

母亲的喘息和呻吟在静夜里回荡,显得缥缈而神秘,带着东方女子特有的娇吟和啜泣,

“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我好似感觉到了青笋破土细碎的寂寞,还看见了,那血色,残酷的红……“桥儿,起来了,好么?”

母亲的温婉的语气一如平时,带着幽微的香气。

“嗯,妈,我去热些酒,咱们吃几盅,好吗?”

我的手悠然按在母亲温暖的阴阜,缓慢而轻柔,像抚摸初生的婴儿。

窗外飘飞的黄叶击打着敝旧的窗门,风越来越紧,天,越来越阴暗了。

“还是我去吧,你躺在床上暖和。”

母亲抬身离开原本偎依着的我坚健的腹肌,爱河沐浴后的她喁喁细语,似珠滚玉盘,轻柔圆润般动听。

她背过身子,玲珑的后背闪着晶莹的光芒,我的眼睛里沁着泪光。

我感动。

母亲完整地生活在我过去的岁月里,这是我生命里最活泼最鲜明的十七年,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听懂了天空与自然的密语,窥视了山峦与云雾的偷情,熟悉稻原与土地的缱绻,参与海洋与沙岸的幽会……家中有母亲陪嫁时带来的十六坛“女儿红”。

父亲不会喝酒,母亲也不喝,直到我十六岁的那年,姥爷来家里,母亲才从贮藏室取出来。

母亲打开坛盖,那酒呈胭脂红,这是一种强悍的颜色,体现着生命执着的情感,包含着丰富的底蕴:死亡与重生,缠绵与解脱,幻灭与真实,囚禁与自由……“桥儿,这是母亲的乡愁。”

我全身一震。

“妈,你想家了?”

我的心眼里泛起微微的怜意。

或许是随着年纪的老,乡愁就会像潮汐一样来来往往吧。

母亲纯洁雅丽的面庞上有了两颗珠大的泪,她微微摇头,

“不是。桥儿,你还小,不懂的……”

她的声音轻得像烟,在苍老的红窗棂上游移。

“妈,什么时候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吧。我还没去过姥姥家呢。”

母亲的眼波荡漾迷离,动人心旌。

“好呀,等明年你高考后,咱们就回去。”

母亲有些欣喜,

“其实你回去过的,只不过那时你才两岁,早已忘了。”

“来,妈,我们干一杯吧。”

我端起碗,这酒清冽如窗外的严冬,在我的暖肠里融化。

在我痴痴的凝睇中,母亲清丽的脸,蓦地飞起一朵红云,

“还看不够啊,呆子……”

母亲的娇嗔摧毁了我的神经。

怎么看得够?我凝望那海深似的眸子,那絮语低回,任辰光流逝,也不能带走的深深的眷恋。

终于,再次的水乳交融了,我日夜憧憬的梦牵梦萦的母亲呀!耳畔不断传来母亲低回婉转的呤哦,温柔而缠绵,如海的吟咏,笼罩在金色的雾蔼里。

“哦……桥儿…”

她呻吟着。

我饮啜着那紫檀色光泽玲珑的颗粒,微一咬,乳香诱人口馋。

我惊觉到了她的颤栗,底下的尘根马上再次被吸纳入了那温情的海。

它是温柔而沉静的,豪放而热情的,涵博而深沉,神秘而超绝……门外传来行人的叫喊声,

“快要下雪了!”

母亲坐了起来,焦虑的眼神透过那层镂花纸窗,

“下雪了,这会儿应该是已经到了……”

“妈,爸到了会打电话回来的。你不要担心,爸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以前更危险的都经历过了,何况这雪。”

母亲雪白的手臂伸了出来,拢起了珠罗纱帐,

“你就只自己快乐,一点儿也不担忧,好没良心……”

她的声音里有些不悦,幽幽的呵斥犹带着些许的娇嗔。

“妈,你错怪我了。我爱爸爸的心和你一样,没什么分别。我只是说,咱们就算在这儿担心半天,也是没有用的,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会发生的就不会发生,用不着过于忧虑。”

我有些委屈,抽回了犹自插在母亲阴牝内的手指,浓冽的精液味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气,慢慢地变淡了。

“还说呢?瞧瞧你的样子……”

我迷茫,仿佛我已为寻求而心神交瘁,仿佛我犹自蹰踌徘徊在梦的街头,在浓雾中迷失了自己一样,我的意念在心扉微启的刹那间,迷失了……在天地的大融合大和谐澡,我为之溶化、融合,天地合而为一。

在沉醉中,我忘了父亲的存在,在迷恋中,我忘却了人子的伦理。

仿佛是短促的一刹那,又仿佛是漫长的一世纪,我完全记不清我竟享有了多少时候这般温馨,这般甜蜜这般美好的日子……我也不知道,我会如母亲所说的那样——有一天,我会感到那抚慰不再那么令人情怡意迷,那絮语不再那么撼人心灵,而母亲翠玉似的胴体渐显枯黄了,她娇艳的花朵也日渐憔悴了,尖挺饱满的乳房干瘪如寒冬的果实时我就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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