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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风紧字数:20605第一百一十一章空谷幽兰窗户没有木头雕花,却用竹篾变成了圆形吉祥的图案,这处书房用材简单普通、却于细处看得出建造得十分精细。

窗户外缓缓飘进来的白汽暖暖的,是屋后温泉的水气侵进来了。

湿润的空气利于养颜,可对屋子里收藏的一些书籍很不好,所幸辟邪教迁到此处才两年,纸张暂时并没有被浸坏。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女人慢慢走进来了,磨好墨的侍从小月忙怯生生地弯腰站在一旁,态度极其恭敬。

进来的人正是辟邪教的教主,是个女的,她外披刺绣浅色花纹褙子、内配白绸抹胸,下着齐脚白裙,布料丝绸全是汉人织物,和那些就地取材的土布衣教徒极为不同。

汉服没有纽扣,腰带系在里面,褙子配抹胸这样的打扮让她看起来极其飘逸、没有束缚之感;再加上她的脖子挺拔,端庄与飘逸融为一体,高挑的身材衬得她极有气质。

这个妇人不知年纪几何,吹弹欲破的洁白肌肤、艳丽的容貌仿佛一二十岁,但脸上的神情气质看起来却成熟端庄大气,丝毫没有稚嫩之感。

弯着腰站在她旁边的侍从年纪就肯定不大,怯生生的表情正切合女孩儿的青涩。

教主特意看了一眼小月,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

成熟确实需要时间的积累,时间让人的改变太大了;不过红颜与气质却不是只有时间可以的,那需要机遇和命相。

多年以后,小月很可能也变不成这个教主。

哪怕只是隐居在深山,可在一定的人群里也是拥有地位和权力的。

这些东西可以让她养尊处优,保养极好,又能过着相对优渥的生活。

就算在深山里做教主,恐怕也比在富贵人家做奴婢好得多。

教主的神情很淡然,眉宇间仿佛还带着一丝微笑,可就是这种微笑好像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一样,仰视她的小月心里面一直都带着怯意。

她在书案前轻柔地坐下来,面前已经准备好了文房四宝。

她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才提起毛笔开始书写。

娟秀的字体,倒也与她的美貌相映成辉;看字有时候能看人,她的笔力饱满,仿佛她并不是一个软弱无力的人,如同面相。

“教主”的头发乌黑浓密而有光泽,眉毛虽然可以修得细细的、但同样乌黑修长,眼睛大而明亮,鼻梁挺拔。

而嘴唇微厚但嘴小,小嘴让她看起来更年轻一些,隐隐还带着点可爱。

只是她的眼睛里的光芒就不能用可爱来形容了,那非常浅的笑意仿佛风情又仿佛是心机,太有神的眼睛会给周围的人压力。

她的身材高挑线条流畅细腻,胸口胀鼓鼓的把抹胸和褙子的边角都撑了起来。

坐姿端正,坐下之后裙子后面就被绷紧了,臀部圆而挺翘。

小月等普通女子在教主面前都会自然而然地自惭形秽,年轻的年龄也完全无法弥补天堑一般的差距,皮肤更被教主衬得没法看了,小月本身还算细皮嫩肉的姑娘家皮肤,在教主身边顿时仿佛蜡黄一般难看。

无论什么身份的女人都会妒忌的,如果有勇气去妒忌她们的教主的话……过了一会儿教主就写完把笔搁下了,她习惯性地拿起纸来吹了两口气,才放下用镇纸压住,轻轻说道:

“一会儿干了,你就把它封起来,派身份最高的信使送到思南府,只需交待思南府这个地名,信使自会处置。”

“是。”

小月忙恭恭敬敬地应答道。

教主站了起来:

“我午睡一会儿,你办好了差事进来回禀,顺带泡一盏梨花茶,就是前儿刚送来的那种。”

……张宁被看押在瀑布附近的一个山洞里,这山洞被打磨成了一个房间,有床有桌有凳,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净居住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绑着他的绳子也被解开了,没过多久,连徐文君也安然无恙地送到了一处。

张宁有种被善待的“错觉”,等到吃晚饭时发现竟然有三菜一汤,往这山上送给养应该是比较费时费力的,如此晚餐让他十分意外。

他对文君说道:

“这不是最后的晚餐吧?”

送饭的人插嘴道:

“你们暂时别怕,尽管吃,需要什么告诉门口的人就行。”

“这里挺无趣,送几本书过来。”

张宁立刻提了个要求,权当是试探。

不料饭后果然送来了几本书,他当然没心思看,心下琢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教主看老子长得帅,真要当猪养起来做男宠?不管怎样,张宁的心情仍然没多大的改观,时刻在担心朝不保夕、命运控于他人之手,又没有自由,任谁也不好受。

吃饱了饭,天色渐渐黑下来,洞子里只有一张床,简陋的木板门被关上之后,徐文君顿时面露尴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唰”一下就红了。

张宁当然没心情和徐文君搞那事儿,他脚也不洗穿着鞋就爬上床靠着左思右想,过得一会儿他便睁开眼睛向文君招手叫她过来。

徐文君低头小声道:

“我先把灯吹了。”

等张宁会意到什么意思的时候,呼地一口气灯已经被她给吹熄了。

接着徐文君便摸索着走到了床边,张宁在黑暗中摸到了她的胳膊,便抓住拉了一把让她靠近,徐文君发出微微的一个声音,身体软软的靠了过来。

张宁把嘴凑过去说道:

“瞧这模样,她们的守卫好像不太严,咱们又能活动,等晚些了想办法溜走。”

“嗯。”

徐文君忙站直了身体。

张宁又在她的耳边悄悄说道:

“等下找个借口让门口的那俩人开门,然后打晕了换衣服。我记得过来的路,机会难得,试试能不能逃走。万一没成功,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坏多少,大不了还是被抓回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除了水流的声音从不断绝,外面已经没有其它响动了,天地仿佛都沉睡下去。

张宁等人没有睡,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徐文君忙悄悄说道:

“一会我先对付一个,未免另一人喊叫,东家要先拖上片刻,我再回头收拾。”

第一百一十二章逃跑掌灯之后山洞里亮起了黯淡的灯光,张宁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外头传来一个妇人的问话,他便说道:

“起夜,在哪里如厕?”

门轻轻一阵响动,果然就被她们打开,一个声音道:

“旁边的山洞里有马桶,你叫随从提一个进去……”

话音刚落,徐文君忽然从门边闪了出来,一掌向那人的颈窝砍过去。

张宁也暴起扑上旁边另一个人,直接伸手按向她的嘴。

猝不及防之下,被徐文君袭击的妇人挨了一掌就倒下。

被张宁按住嘴巴的妇人“呜呜”闷叫一声,伸手来掰张宁的手掌,这时徐文君已经上前来,伸手到那妇人的腹部一捣,不知打中何处她就顿时软倒了。

二人默不作声,左右看了看急忙把昏迷的人拖进了洞子,顺手将木门掩上。

张宁沉声道:

“绑起来堵住嘴,丢床底下,免得她们醒过来了叫人。找绳子!”

“腰带。”

徐文君简洁地应了一声。

张宁听罢二话不说就麻利地解妇人的腰带,这活干起来还算熟练。

还有此时的袜子是布条缠的,也能当绳子用。

张宁和徐文君忙活着很快就把地上的两个人的手脚绑了个结实,又塞了布团在她们嘴里,哪布索勒住,然后塞进床底下。

又从她们身上搜出了两样兵器,不料只是两根木棒,连刀都没有。

张宁明明记得这些教徒有刀剑兵器的,守卫居然没有武器他心下一时倒有些异样。

聊胜于无,他和徐文君换了衣服一人拿一根木棒,然后把那竹笠帏帽戴上,吹了灯偷偷摸摸就出门了。

可惜张宁的身高太明显,实在很难有妇人能长他那么高,怎么看都有问题。

没办法,好在周围没见着人。

不过刚走一会儿,就见路上有一堆火。

张宁忙贴着石壁观察,只见路边的小洞里坐着一个人,好像在火边打盹。

“轻点。”

张宁回头悄悄说道。

他壮起胆子和文君摸着石壁慢慢走过去,不料刚走近,那坐着的妇人就抬起头来,接着马上起身疑惑地看着文君后面的张宁,果然身高太显眼,吗的实在没办法。

“你们是谁?”

那妇人手按剑柄,接着又道,

“口令。”

口令?张宁一听就知道肯定要露陷了,料想文君马上也要动手。

果不出所料,徐文君一个箭步冲上去,挥起木棍就往那人头上打。

但这个娘们提前就有了警觉,抬手就接住了徐文君的一击,

“铛”地一声右手拔剑。

刚拔出一截,文君眼疾手快出手按住将剑身按回了剑鞘,她立刻放弃了木棍,伸手飞快地袭上那妇人的脖子。

“有……”

妇人半声还没出口,同时向后一仰躲开袭击。

文君招式连贯,抬起膝盖就猛顶到那妇人的腹部,妇人痛哼了一声,身体后仰下盘不稳又受了一击,忽然失去平衡向悬崖摔了下去。

张宁和文君都吃了一惊,忙埋头向下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下面隐隐传来沉重的响声。

那妇人肯定是摔死了。

俩人面面相觑,文君苦着脸道:

“咱们要被抓回去的话,死定了。”

就在这时,前面的路上亮起了火光,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可能是打斗的响声惊起了附近的人,张宁心下“咯噔”一声暗呼不妙,但此时容不得多想,只好想办法抱头鼠窜。

“先往回走。”

张宁急忙拉了文君一把,慌忙调头疾步而走,他想起刚才的事儿心有余悸又叮嘱道,

“提着神,掉下去肯定摔死。”

走了没一会儿,又回到了原点住处,前头的瀑布就是参照物。

现在进屋装作没事能了事?床下的俩人怎么办,能杀了么?杀了也不能解决问题。

张宁急道:

“杀了个人,这事儿严重了。”

“东家,我真不是故意的。”

文君愧疚地看着他说。

张宁道:

“不是懊恼的时候,咱们先上石阶,上面是她们的教主所在,见机行事,总比坐以待毙好。”

文君急忙点头:

“能劫持了那个教主为质,说不定还有转机。”

俩人遂慌忙穿过瀑布,沿着石阶爬上去。

景象一切如白天见到的样子,小院门口有个池塘,只是光线更黯淡罢了。

张宁一面想一面小声说:

“光线不好,又不知那教主住在哪个屋,进去劫持她难度太大,何况里面有侍卫,进去找不着教主估计先遇上侍卫了,咱们打不打得过问题很大……我觉得最好的选择是到屋后去瞧瞧,池塘的水是热的说明有泉水从后面的山里流出来,兴许有山洞?而且咱们换个角度想,作为教主选的巢穴,只有一个出口的话被官兵或者敌人堵在这里怎么办,说不定就有准备逃身的另一个密道出口。”

文君听从张宁的,俩人便贴着石壁向屋后绕。

因为穿的是教徒的青衣,在夜间反而很容易隐蔽。

张宁一直观察着那条热水阳沟的流向,循着找过去,只见院子后面果然有个山洞,那热水就是从山洞里流淌出来的。

不过洞口有一道门,张宁窃手怯脚地走到跟前轻轻一推,闩住了的。

“我能打开。”

文君小声道。

张宁嘱咐道:

“别弄出动静,暂时好像没人追上来,咱们抓紧机会。”

文君把头发上的银簪抽了下来,青丝散了一肩,倒多了几分女人味,果然长发能添娘气。

她轻轻地拨动了一会儿,轻轻一推就开了,张宁飞快地闪身进去。

只见狭窄湿润的山洞里有个弯,里面有亮光。

张宁偷偷摸摸地走过去,把头悄悄伸出去一瞧,顿时愣了一愣。

只见里面热气腾腾,白雾中有个水池,池子里居然有个娘们在洗澡!只见乌黑如云的一头长发盘在上面,修长的脖子和背白如积雪……大半夜的谁还在这儿沐浴?边上还有个侍从恭恭敬敬地站在哪儿,张宁见那侍从的恭敬姿态,心下一琢磨,洗澡的是辟邪教的教主?那敢情太好了,劫持了逼问她密道出口在哪儿!张宁忙回头招呼徐文君过来,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

“一共俩人,岸上的侍从可能身手好点,你来对付;池水里洗澡的我去。别让她们嚷嚷。”

在张宁的猜测里,所谓上位者多半都没必要学武功,特别是女的。

就像自己这边两个人,手下徐文君就能打得多。

所以他估计什么辟邪教的教主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反倒是手下的人可能难对付。

见文君使劲点头,他便让开让她先瞧瞧人的位置。

接着张宁深呼吸一口,伸出三个指头看着文君,很有节奏地逐一减少,手掌握成拳头时,他们便忽然从石壁后面冲了出去。

这时岸上的侍从大惊失色,

“啊”地尖叫了一声,声音在石洞里回响,接着就挨了一掌,文君直接一招将她撂倒在地。

此时水池里的女人也回过头来,张宁“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正好见她转身过来,张宁顿时眼睛瞪得老大。

池水里裸体的女人漂亮到了极致,竟是一个绝色,张宁两世为人、前世更见过用化妆精雕细琢的大明星,但从来没见过如此惊艳的美人脸。

她的大眼睛里全是惊诧,但竟然没喊出声,愣在那里看着张宁。

热腾腾的池水里泡着的肌肤比任何事物还白皙鲜嫩,一对娇好丰腴的大乳房形状色泽鲜明柔软,张宁眼前看到的东西比画儿里还美。

他扑将上去,一把先捂住了那妇人红红的小嘴,由于身体惯性把她按翻在热水里,接着张宁又从后面紧紧抱住她,方便从背后捂嘴,然后把她从水里拉起来。

饶是张宁穿着衣服,也感觉到了她背部的美好线条,柔软的翘臀更贴在他的小腹让他的脑子“嗡”地一声。

几乎是瞬间,张宁的肉棒就像弹簧一样立了起来,硬得生生发疼。

抱住柔韧细腰的手掌感觉滑得几乎搂不住,他的两只手都颤抖起来,腿也感觉又酸又软。

忽然张宁的鼻子一痒一热,一大滴血珠“嗒”地滴到了这女人的削肩上,白的耀眼的肌肤和红的血,妖艳非常。

“帮……帮个忙。”

张宁回头对文君说道,话也不利索了,

“先……把这女的……绑……”

他直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思维有些迟钝,片刻后又考虑到岸上昏迷的侍从怕提前醒来跑出去了,改口道,

“先绑上面那个吧……”

怀里的妇人忽然一挣,皮肤太滑张宁没抱住,他条件反射地用力,不想指甲把她的腰划了一道血痕,殷殷血迹顿时在水里渐渐变淡。

他见状捂她嘴的手一时竟不敢用力,让她挣脱开了,开口道:

“张宁!你……”

张宁再次将其按翻在水里,这回把她挤到了水边,水池便镶着木板,他就用身体压住这妇人,然后一手捂住她的嘴、手脚并用控制她的身体。

那娇嫩的奶子就在张宁的眼皮底下,在水里轻轻起伏,宛若春天的清澈湖水里荡漾的涟漪。

第一百一十三章绝色前世生在一个辩证看事物的时代,张宁一直是很同情妲己的,所谓红颜祸水本就无辜,如果不是君主荒淫如何能丢家国?却偏偏把罪给一个女人,何其荒诞!他一直坚信这种思维,后宫的女子无罪,有罪的是制度和当权者。

但骤然之间他的世界观崩塌了,水池里这个赤身女子,绝对是能倾人国倾人国的主;以前他没见过这样的人,才坚信自己的看法。

现在他明白过来了,如果一个君主没有得到这样的女人,他或许能好好治理朝政,但一旦有这种女人在侧,兴许什么荒唐的事都干得出来!倾城倾国,化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词,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她的喜怒哀乐。

她惊惧和诧异,每一种情绪都能让人魂不守舍。

张宁忘记了自己有生命危险,忘记了所有的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一瞬间甚至忘记了自己到这里来干嘛来的。

他笼罩在极乐和丝丝的遗憾之中,他的鼻血居然没止住,也感觉不出来。

那妇人瞪圆了眼睛看着张宁那目瞪口呆的脸,还有流淌的鼻血。

张宁的表情简直怪异到了极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仿佛处在极度紧张和激动之中,脸颊还不受控制地偶尔微微抽动一下。

妇人的眉头一颦,就算是这样的表情也美丽可爱极了,真是一笑一颦也极尽风情。

这时听得徐文君的声音道:

“东家,绑好了。要把水里的女人也绑了么?”

张宁的魂魄才附了体,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友善而温和,但说出口才发现太糙太难听了:

“那……神仙姐姐,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妇人忙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说实话,被一个绝色女子看着,真是有点轻飘飘的。

他又小声道:

“迫不得已,我先绑住你,不会把你怎么样……”

文君过来帮忙,见着妇人一丝不挂,她的脸顿时红了,只好默不作声地拿腰带袜子的布条来绑,又撕了衣服的布堵她的嘴。

绑好了手,文君和张宁合力把教主从水池里拖上来绑脚。

她的下半身一脱离水面,张宁的腿都软了。

髋部的形状弧线堪称美妙到最佳状态,和修长匀称的大腿相映成辉,起伏的线条增减一分都会破坏这种完璧般的协调。

那白得眩晕的肌肤间,乌黑油亮的芳草更加刺目,耻骨下如美妙的小馒头一般凸起,看起来软软的很饱满……张宁拿着布条的手直哆嗦,要绑她的脚,那双脚没缠过是所谓“大脚”,但自然而小巧,比价值连城的白玉更甚。

自宋以来汉人女子就有缠脚的,但毕竟是极少数。

幸好有文君把事儿做完了,她没好气地看了张宁一眼,说道:

“东家力气大,把她抱到椅子上去审,我在洞口瞧着情况。”

“抱……抱过去,好好。”

张宁遂一手托住教主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大腿,一使劲横抱了起来。

教主没有丝毫挣扎,张宁甚至有错觉她正依偎在自己怀里。

她手脚被绑着嘴堵着,让她坐在椅子上。

张宁又怕她冷着了,忙在旁边拿起两件柔软的衣裳裹在她的身上……本来实在舍不得遮住啊。

不过还好,两条长腿和玉足尚能饱饱艳福。

怎……怎么审?张宁摸了摸脑袋,腹下那长活儿挺着,因为衣裤打湿了更加显眼尴尬。

他遂在池边的木板上坐下来借以掩饰,想了想说道:

“你们这儿肯定有出去的密道,你告诉我,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

教主起先的脸色有点苍白,神情也惊惧,但这时或许身体被遮好了,稍稍平和了一点。

她听了张宁的话眼睛竟仿佛露出一丝笑意,也不知是不是张宁的错觉。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张宁,目光一直关注着他,她的眼睛特别有神,好似能看透一切。

张宁皱眉心道:除了恐吓威胁她,还有什么条件能交换谈判?他嘀咕:

“可她会想要什么?几千里外运荔枝吗,还是烽火戏诸候……”

教主忽然看着他露出嫣然一笑,笑吟吟地温柔地看着他。

张宁顿时如呆鸡般愣在那里,片刻之后他试探道:

“我现在把你嘴里的布拿出来,你别喊叫,告诉我密道?”

她轻轻点了点头。

张宁便伸手把布团拿了下来,不料就在这时徐文君忽然转头沉声道:

“东家,脚步声!”

张宁忙捂住了教主的嘴。

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一个声音:

“属下万死,不得已前来打搅教主清静,实在有要事禀报。”

所谓要事肯定就是俘虏跑了,打晕了两个人,还杀死了一个。

张宁心下顿时忧惧,如果教主没有回应,外面的人说不定会担心教主不利闯将进来,那便麻烦了!他忙在教主的边上轻轻说道:

“我放开手,你回答她的话,为了防止意外,不要乱说话。”

走过来的徐文君捡起一块尖石头,故意低声吓她:

“敢乱说一句,我把你的脸划花!”

教主的目光忽然变得冰冷而有慑人,徐文君竟然叫她一个已被挟持的人慑得后退了半步。

张宁很紧张地把手轻轻从她的嘴上拿开,此时她要是嚷嚷起来后果就严重了,恐怕只有挟持了她威胁外面的人从才行。

不过十分幸运,教主没有嚷叫呼救,她转头看向木门问道:

“何事?”

语气里竟然听不出一丝被劫持的口吻,却是十分从容,实在有几分大家风范。

外头的妇人马上答道:

“禀教主,白天抓的那两个俘虏趁夜打晕了守卫跑了,还有一个当值的稍号失踪,可能被推下了悬崖。现在属下等正在各处搜捕逃脱的俘虏。”

教主立刻带着微怒说道:

“你们这么多人看不住两个俘虏?”

“属下等一时疏于防备,特来负荆请罪,请教主示下。”

外面的人说。

教主道:

“派人去找!”

外面的人应道:

“是,属下立刻把总坛的人都叫起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清誉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张宁和徐文君都顿时松了一口气。

刚才这教主的部下就在外面,她都没有嚷叫,现在也就用不着堵她的嘴了。

张宁忙问:

“肯定有另一个出口,密道在哪里?咱们只想离开,并不会伤你一分。”

教主好像并不害怕,手脚被缚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她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得先给我松绑,将衣服穿上……”

她在水池被绑的,此时腰带袜子弄成的布条直接绑在她的裸体上,外面才裹的衣服。

她顿了顿又说,

“我不想被人知道是在沐浴时被劫持……而且你是个男子。你们让我衣裳穿好,然后送回房里,我便能说你们躲在我的房里、等我回去之后将我劫持的。只要答应我这个要求,我不仅会告诉你们密道在哪里,还会帮助你们离开这个地方。”

见张宁在思索,她又说了一句:

“密道不在这温泉附近、不信找找,总之你们是要从这儿出去。”

张宁皱眉道:

“那院子里肯定有侍卫,我们送你进去一旦被发现,她们为了救你可能会出手偷袭,太冒险了。还有一点:你对外称自己在房里被劫持,现在那么人在搜查我们却没找到,结果等你回房了却被劫持,别人会信?”

教主道:

“从院子后门进去,晚上只有两个人允许在那边活动;把我的内侍小月放了,让她去传我的命令将那两人支开,定会万无一失。我的房里有处暗室,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也没人敢搜那个地方,所以我怎么对人说,你们不必过问。”

徐文君听罢提醒道:

“放了她的人,万一她去报信怎么办?”

“我不是在你们手里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教主那美丽的脸上仿佛很从容,

“其实要放你们很容易,我一句话就可以,无须什么密道,我只担心自己的清誉……张宁,我也不会伤你一分。”

最后那句话直呼自己的名字让张宁感觉有些异样,他有种直觉,这个教主好像真没什么恶意。

“有个人从悬崖上掉下去摔死了,但我们确实不是故意要害人性命,事至如此、实乃万不得已。”

张宁微微有些愧疚道,随即又说,

“文君,把她的绳子解开,先给她把衣裳穿上。”

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只要她不喊叫,确实没什么问题。

文君依言走了过去,教主看向张宁小声说:

“你还不转过身去,难道喜欢看女人换衣服?”

张宁被她说得尴尬,忙背过身去了。

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张宁的脑子仍不住幻想起那绮丽的场面来。

过了好一阵,文君言语一声,张宁这才有些“迫不及待”地转身看那教主。

果然衣裳已经穿好了,浅色的坦领半臂内为白缎抹胸、着襦裙,高贵典雅、飘逸出尘,衣裳遮住了她艳丽的身体,让她看起来如同不食烟火般脱俗。

只是手臂被反绑着微微破坏了气质,文君说道:

“绑了手身体难以平衡,她跑不掉。”

不过也好,她的手臂反在背上,让胸脯的轮廓更加突出,把衣服顶起来十分好看。

这娘们实在是人间极品,要不是此时性命悬着,张宁肯定要想方设法把她弄到手。

她坐着姿势最好看,圆而丰腴的翘臀把裙子后面绷紧,美妙无限。

她看起来仍然很安静,转头看向昏迷不醒被五花大绑的小月:

“你们把她放了,让我交待她去办事,小月在我身边多年很忠心,大可以放心。”

“弄醒,把她放了。”

张宁爽快地决定道。

教主在自己手上,别人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这点胆识都没有?况且教主被挟持后一直很配合合作,总比关系激化要好办得多……否则怎么对付她?真要用暴力威胁,比如把她的脸划花?文君遂上去把那个奴婢拍醒,又给她松绑,果然小月没有要逃跑的意思,醒过来就向她的主人跑来,一副不离不弃的样子。

教主吩咐了一些事,又叮嘱道:

“不要去报信,按我说的办,办好了来回禀。”

奴婢小月领命要出去,张宁没有阻拦,他确是提心吊胆,但眼下只有沉下心来等待。

等了好一阵,小月才敲门进来,禀报说已经办好了。

张宁遂命小月走前面带路,让文君押着教主随后,自己拿着根木棒在后面护着。

不料一行人出了石洞刚走到院子后面,忽然沉声道:

“门后有人!”

张宁吃了一惊,心下立刻明白中了这教主的奸计,忙道:

“回刚才的石洞。”

“小月,怎么回事?”

教主问道。

文君一把拽住她背上的手腕,一把拿着快尖尖的石头抵住她的喉咙:

“给我往回走!事到如今你还装模作样地问甚?”

就在这时院门“砰”地一声被掀开,一众持械的人冲了出来。

徐文君大喊道:

“谁敢上前先杀了她!”

“退下!”

教主也喝道,声音带着怒气。

众妇人多穿青衣,有几个着白裙,总共可能有一二十人!有的拿剑,有的拿弩,张宁忙挡在文君前面,以防对方用弩箭射杀挟持教主的文君;按理她们不敢对张宁动手,教主在徐文君手里。

张宁等挟持着个人,没法走得太快,片刻功夫就被人断了回温泉石洞的路。

文君狠狠地说:

“下令叫他们撤走,告诉我们密道、出去了就放你!否则你就得和我们死一块儿,快说!”

就在这时一个穿白衣裳戴帏帽的妇人冷冷道:

“想走可以,但不能带走教主。不然别无选择之下,只能玉石俱焚!”

张宁愕然道:

“这个妇人连教主的命令都不从?你们辟邪教不是教主最大?”

被控制的教主开口道:

“张宁,你放了我,我便能下令让她们撤走。”

张宁心下恼怒:当老子是三岁小孩!放了人质,生死就全在他人之手;又杀了人,能轻轻松松了事?眼前的状况是怎么回事他愣是没搞明白,一瞬间头脑里闪过各种想法:这教主暗示近侍设计,手下设伏不成、便不顾教主死活抗命不遵,想取而代之?可是要谋夺教主之位还啰啰嗦嗦干甚,直接冲上来一起杀了便定了局面,或许那心怀不轨的妇人怕这么杀了教主不能服众?一时间张宁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很多念头,他能确定的就是:眼前的处境非常危险,耗下去可能真得被砍死在这儿。

他忽然想起刚才在石洞里教主的话:房内有暗室,莫不是密道在里面?

“文君,进院子!”

张宁沉声道。

说罢壮起胆子走前面来到门口,对站在门口的两个妇人厉声喝道:

“给我闪开!”

那俩妇人真就让开了。

反正状况很诡异,这帮人既不听教主的命令、又好像投鼠忌器,不知道要干嘛。

“教主,您叮嘱小月不要报信,难道不是……”

那个奴婢一脸惊恐地道出了玄虚。

张宁心道果然是这教主言语间暗示的,当时自己怎么没品出味儿来?娘的这教主长得太漂亮,一时心慈手软,真是个大大的教训!他认为这个奴婢是无关紧要的人,现在已没什么用,就对她喝道:

“你回去,别来了!”

教主被押着走进院子时,冷冷说道:

“我命令你们,谁也不准进来,否则定不轻饶。”

“你的房间在哪里?文君让她带路。”

张宁说道,

“密道是不是在你的房里?”

教主道:

“张宁你听我说,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这时徐文君手上微微一用劲: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稍安勿躁。”

她只得皱眉道,

“总坛确有两个出口,正门就是你们进来的地方,还有一个山洞在瀑布后面……”

“东家别信她的话,下面的瀑布后全是她的人。”

文君气愤地说。

这时教主指了指一间房门,说:

“到地方了……”

她还想说什么,徐文君掏出布团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张宁道:

“我看着她,你进去瞧瞧有没有埋伏,小心。”

说罢将自己的木棒递给了徐文君。

徐文君遂走到门边,只听“砰”地一声,抬腿就一脚把房门给踹开了,紧接着敏捷地跳到一旁举起了木棍。

过了一会儿没动静,她才轻轻闪身进去。

过得片刻,她才把头伸出来道:

“没人。”

张宁遂抓着人的手腕,一起进了屋子。

进去之后发现房间里布置得雅致精巧,暖阁门口挂的珠帘是白珠子,此时没有“高仿”的技术,肯定不是珍珠就是玉珠,都不是便宜的东西,看样子这里很可能真是教主的房间。

徐文君把门闩上,然后弄开教主嘴里的布团:

“暗室在何处?”

教主愣了愣道:

“没有暗室……张宁,我……”

文君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很不客气地又将她的嘴堵上,然后四下搜索。

她左右看了看,就绕过北边的一道绸面屏风,只见后面放着一个柜子,柜子上隔着一张琴。

她便将柜子推开,拿着木棍在墙上敲了敲,接着在地面上敲,

“咚咚”几声后,她便压着声音轻轻喊道:

“东家,下面有东西。”

“我虽迫不得已挟持了教主,却是尽量以礼相待,没有怎么为难您,哪料您是尽说谎话!”

张宁看了教主一眼。

她“呜呜”地出了两声,使劲摇了摇头。

第一百一十五章暗室院子里很静、恍若没有发生那么多事。

窗外的屋檐下挂着灯笼,房间内也点着蜡烛,光线不太明亮,泛着暖色调的暧昧黄光。

张宁听着外头没动静,便端起一盏放在玉盘里的红烛,拉着被俘的教主走到屏风后面去给徐文君照明。

柜子下面的地板是空的,她正在哪里试图打开。

徐文君掀开了木板,尝试着推下面的石砖,不料很容易就推开了并没有什么机关。

“密道入口。”

徐文君回头道一句,神情间有些惊喜。

只见一条狭窄的台阶出现在眼前,张宁便将手里的蜡烛递过去,让文君走前头,自己拽着教主跟了下去。

斜下眼神的台阶很短,没几步就到头了,出现了一处小房间大小的空间,里面放着木桶、软垫椅子、书案等杂物,还有两个木架不知干什么用的。

乍一看上去既不是藏宝的地方,又没见着通道。

张宁见书案上放着两个红烛,便上去点燃了,室内的光线顿时明亮了好几分。

徐文君在斗室中敲着摸索了好一阵,忍不住说道:

“奇怪了,教主在自己的房间里隐秘地布置一处暗室,却是个死胡同,做什么用的?”

张宁回头看教主,只见她完全没有了起先的从容,脸向着别处,耳根都红了,那漂亮极致的脸蛋红扑扑的实比春天盛开的桃花儿还要耐看。

他觉得有些奇怪,便注意观察房间里的物什,一面观察一面猜测那些杂物的原理用处,很快他直觉一团火窜进了身体。

首先中间那把椅子就很蹊跷,上面放着软垫,却有个小孔;旁边木架很细,上面还系着麻绳、绳子一头拴着珍珠。

他遂在墙边的箱子里翻找,很快就找出了一些麻绳和几件大小不一的稀奇东西。

张宁很快说道:

“我知道这房间是作甚么的了,根本不是密道。”

徐文君随口问道:

“作甚么的?”

张宁一时血脉澎湃,几乎忘记了绝境危险,不禁笑道:

“你也见着了这辟邪教总坛全是妇人,就没一个男的;之前教主还说被男子劫持担心清誉,可见此地很难有男人出现。教主正当大好年华,常年独守空房……你说她弄这处暗室来做什么用?”

不料徐文君很机灵的一个小娘,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仍然一脸茫然,愣是不懂。

“咕噜”张宁一时失态,吞口水的声音竟然很响,他忍不住说道:

“我让教主试验给你看……让她坐到椅子上去,绑住……”

“刑具?”

徐文君纳闷地观察着面前的物什,

“也好,用她的刑具逼供她自己,叫她告诉咱们出口。”

教主顿时就挣扎起来,看着张宁使劲摇头,嘴里“呜呜呜”地哼什么,她那张从容而端庄的脸此时表情复杂极了,红得娇艳欲滴,眼睛睁得老大,仿佛害羞又仿佛惊惧。

徐文君傻乎乎地做帮凶,将教主按到了椅子上,用手压着她的肩膀,遂就地拿了麻绳去绑她。

张宁却道:

“不是这么绑的,别管上身,把脚绑在椅子腿上。”

张宁遂按住她的肩,让文君去绑腿。

放在教主肩膀上的手只觉得入手处弱骨丰肌,一股淡淡的女人清香入鼻,他已经忘乎所以了。

文君缚好了她的腿,张宁瞧了瞧,便将两根木架下方的绳子牵了过来、系在她的腿上,果然长度正好,她一挣扎那木架就不住地晃动。

木架上方还有一条系着珍珠的红绳,张宁因此就明白是干嘛的了。

他又到木箱里找东西,发现一副带锁和钥匙的镣铐,暂时用不上。

其中两样东西引起他的注意,一样是用蜡烛削成的长玩意,其中一头圆又大,通身用丝绸包着用细绳缠绕,这玩意张宁当然明白是干嘛的;另外还有一件是一块椭圆形的白玉,但奇怪的是镶在一副木头底座上。

张宁目测了一下椅子的高度,又瞧这个木头底座的高度,不禁会心一笑,立刻就把这东西拿了过来。

“现在……把她的衣服扒开……”

张宁颤声道,喉咙不禁又蠕动了一下。

徐文君脸色一红,但见这时教主又拼命惊惧挣扎起来、弄得木架急速晃动,文君以为她很害怕,便依张宁所言轻解教主的腰带,把半臂褙子和浅色上衫掀开,又小声问道:

“亵衣……抹胸也要弄开?”

“嗯。”

张宁瞪大了眼睛。

徐文君遂解开了她的抹胸,一对丰腴洁白的大白兔就弹了出来,弧度优美色泽光洁,更美的是点缀在上面的两颗“红宝石”,不大却看起来坚挺,在浅浅的乳晕中间倔强地翘了起来。

还没“实装”她的乳尖就有反应了,肯定是有感觉了,主要是这气氛实在太妖异,迷乱的气息将危险都掩盖下去……虽然她在挣扎一脸不情愿,但那俏皮的乳尖对张宁来说简直是挑逗。

张宁的胸口“咚咚”直响,他小心地把木架上方的红绳牵了过来。

挣扎累了的教主顿时再次剧烈抗拒起来,幸好有文君稳住她的身体,否则真不知会不会把大椅子给折腾翻。

他要把系着珍珠的红绳拴在教主的红豆上,本来这东西就是这么用处吧!他的手指在颤抖,粗糙的指尖碰到那已经坚挺得娇艳如血的小东西时,教主扬起头伸着脖子沉重地喘息起来,脖子上淡淡的青色血管都冒了起来,

“呜呜”地闷哼着好像想说不要。

系好了红绳,教主乱动之下,上面的乳头就在她的乳尖上滚着跳动,她的两团白兔仿佛又涨大了几分。

徐文君的脸也跟着红了,低着头道:

“东家你太坏了!现在还顾着捣鼓这玩意。”

“不是,这些东西又不是我精挑细选放在这里的……”

张宁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他只觉得胸口如捶鼓一般。

事已至此,他根本停不下来,又吩咐道:

“裙子……裙子也褪下去。”

徐文君背过身去:

“你自己来,这种事居然叫人家!”

“那行,你守着门口。”

张宁道,说罢将手伸向教主的小蛮腰,抓住了裙腰,连同亵裤一起往下拉。

教主挣扎得更厉害了,越是挣扎那胸前的珍珠跳得越快,她喘气的声音十分沉重。

但她的手脚被缚,怎么挣扎都没用,裙子一寸寸地被向下扯,洁白的小腹上,肚脐敞露出来,接着一抹乌黑卷曲的颜色也出现在了雪白之中。

柔软的髋部,细腰、圆而饱满的臀,修长光洁的美腿,就像竹笋一样被拨开,

“笋衣”掉到了脚踝处。

张宁把那个镶嵌在木头底座上的椭圆白玉搁到了椅面下,高度正好。

但那白玉只冒出一小个头,任教主坐在椅子上如何扭动,也没法吞进去的,只能隔靴搔痒般地触碰。

眼前的无限风光真是叫张宁大开眼界,前世他倒是听说过各种稀奇百怪的玩法,但亲眼见识还是第一次,更何况是如此绝色漂亮而端庄的大美女。

教主挣扎了好一阵终于消停下来,一面沉重地呼吸一面看着张宁,椅面下的木头底座已经被浸湿了,木头的颜色变深。

她没有折腾,腰却仍然忍不住微微地扭动,犹如水蛇一般弯曲起伏。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神里仿佛露出绝望,绝望得已经不像先前那样羞耻地避开张宁了,而是心疼般地看着他。

这眼神让张宁心有不忍……她自己玩儿那是生理需要,现在在人前确实很耻辱。

但张宁已经被欲望蒙蔽,哪里顾得上怜香惜玉。

他替自己找借口道:

“起先叫你的奴婢去办事,结果出卖了咱们,现在咱们也算扯平了。”

他勉强地露出一个淫笑,却是十分不自然。

忽然教主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两行清泪从娇艳的脸颊淌过,滴到了挺翘起来的乳房上。

张宁忙用手指轻轻揩她的脸,好言道:

“真漂亮的脸……反正咱们都要被你的部下逼死了,死前总得吃顿好的……”

他想了想回头对徐文君道,

“等我收拾了这个教主,回头再收拾你。”

“坏东家,人家才不要……”

文君背着身体愤愤地说道,可声音却忽然像是娇嗔。

张宁忍不住去亲吻她的脸和颈脖,她的呼吸很重,暖暖的气流带着兰香之气。

张宁的手也控制不住去抚摸那柔软的胸脯,手掌滚烫,手心都冒出了细汗。

“教主要是想要了,就点头。”

张宁一手捏住了一颗被红线系住的红豆,一手向她的大腿摸去。

教主立刻使劲摇了摇头,再次喘息挣扎起来;但张宁把头埋下去含她胸前的小乳尖时,她哼哼了一声,把胸脯挺了起来,用力想顶住张宁的嘴。

臀和腰也扭动起来,用自己腿间那饱满的阴户拼命去磨蹭椅面下的椭圆白玉,那乌黑浓密的芳草已经磨蹭上了淫液,纠结在了一块儿狼藉不堪。

张宁放开嘴、掏出自己的鸡巴,上前顶在她的胸脯上,软软的雪白肌肤立刻被戳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我带你去天上。”

张宁火热地看着她的脸。

她的眼睛里露出了好像哀求的神色,却仍然不住摇头,头发都摇散了,青丝乱糟糟地拂在她的削肩上。

第一百一十五点五章凸起在空气中的乳房被热乎乎的东西一烫,姚姬意识到是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了。

久违的感觉,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不是没有眼泪,而是经验告诉她一哭就容易心软,所以长久以来她脸上只有一种叫人生畏的微笑。

而现在,她发现自己竟然像小女孩一般哭起来。

把她这么绑着、要凌辱她的男人眼睛里流露出火热的目光,那是因为充满了欲望。

他就像一个在犯人面前的狱吏,手握着某种权力……但张宁在她眼里此时不是征服者、反而十分可怜。

他如果知道自己亲手剥开的是他亲娘的衣服,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个无知的畜生,被下半身支配着,可怜又可悲!他把系着乳铃的调情红线系到了姚姬的乳尖上,她的身体十分敏感,乳尖被手指拿捏着已经不受控制地发涨硬了起来,倔强地翘在空气中。

姚姬的身心遭受极大的羞辱,恨不得死了好。

可她却对张宁恨不起来:张宁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此刻或许还带着一种报复的心理,因为他以为自己受到了羁押甚至性命受到了威胁……姚姬心道:你也不想想,我这里是想来就来的吗?要不是之前确认了你的身份,你有机会来伤害我?

“呜呜……”

姚姬徒劳地发出一些沉闷的声音,她想要说句话,哪怕只有一句。

但是这样的声音,和她身体上没法控制的反应,相衬起来不像是要解释,而是在叫床一般……张宁一定以为我是个荡妇,在这种时候还会淫荡地呻吟。

这间密室里确实有些羞于视人的自渎物品,但这并不能说明她是个荡妇。

她不到十三岁在宫里主动去引诱建文皇帝、被“强暴”以后,二十多年过去了就没碰过男人;而今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健康妇人,总会想着用别的法子。

记得宫里成千上万的妇人绝大多数是得不到唯一男性临幸的,有的便找个同样的女子“磨镜”,有的和太监相好;姚姬觉得自己一个人偷偷做这种事,反而更有廉耻。

但张宁见到了这些东西肯定想不到那么多,他直观地就会认为“这个女人”是个荡妇。

二十多年来这么活着,就算早已心如止水,但平常总是会有意无意地被挑起心弦。

沐浴会自己碰到乳头,如厕更衣后清洗擦拭下身会触碰到阴蒂之类的敏感地方,那种痒痒的感觉虽然只是片刻,却会丝丝地入侵自己长久无趣的心房,难以阻挡。

起初她会在睡觉之时在床上脱掉衣服,一面捻撮自己的乳头、一面用手指撩拨耻骨下方肉缝里的小豆豆以释放念想。

但这样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饥渴的心灵不是手指带来的短短高潮能平复的,如同饮盐水止渴,越这般满足自己越会勾起那种念想……于是才有了这间密室复杂的东西,它们能诱发人的想象,哪怕没能真正得到,却能从想象中得到满足和平复。

每当在这些器具诱发的如梦半醒的念想中,她幻想过很多不存在的事发生,对象都是些模糊的人影以及虚无的感觉。

但从来不敢去实践,因为她已经是专属建文皇帝的女人,哪怕如今建文从来见不着、哪怕皇帝已经失去了江山和权力……她明白一旦逾越就只有死,这里没有青红皂白可言,也很难掩盖。

她尚存有一席可以活着的立足之地,而且吃穿不愁,那是因为她是建文妃子这一身份;如果没有这个身份,辟邪教上下没人会听她的,更不是什么叫下属敬畏的教主。

她的胆子其实很小,虽然平常看起来冷酷而有心机,但内心里却常常怕得要命,软弱得要命。

记得“引诱”了皇帝之后,被马皇后等一大票妇人忌恨上了,指使宦官宫女寻了个由头惩罚,将她一个十二岁多点小女孩当众脱了衣服毒打,在那么多人面前,奶子和下身都露出来光着屁股被打,还有什么脸还有什么自尊……记得那时候她都后悔有“非分之想”了,或许忍着刷刷马桶被人辱骂着偷生反而更好,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有口饭吃就行。

所以很多事只是偷偷想一下就行,躲起来更好。

可是想象了如许多,她从来没想象到竟然是自己的亲儿子。

当初为了生下张宁,她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非人的苦,还以为以后会得到回报,不料刚生下来他爹又把好好的江山给丢了!命苦也不是这么个苦法,而现在就是这个儿子竟然在不知情下对自己产生了非分之想……姚姬哭了,她简直想放声大哭一场。

“椅子都湿了,教主想要吗?”

耳边响起张宁的声音。

闭着眼睛的姚姬从长长的睫毛下来浸出一线泪水,无语回答。

感受到他爱不释手地揉摸着自己乳房,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终于发现乳铃在这时候完全没用了,便取了下来,拿嘴吸住了她发硬的乳头。

二十多年前他也是吸允过的,虽然没吃到自己几天奶,总是吃上了几口。

他以为一个“荡妇”在被挑逗之后,就会求着要那事。

这可能吗?姚姬又不是失心疯,她怎会要求自己的儿子侵犯自己?平素里穿的整洁端庄的襦裙现在狼藉不堪,胸脯袒露,裙子和亵裤都脱到小腿上了……就现在这模样,姚姬毫无尊严可言,她原本认为和张宁重逢之后作为母亲应该受到尊重的,为何会这般情形?她睁开了闭着的眼睛,一改羞得满面通红无颜面对的神情,大胆地看着他。

张宁发现了她的目光,抬头一看神情也不禁一怔,大约是被她眼睛里神圣的情感给震住了。

但他怔住只是一瞬间,摸在姚姬奶子上的滚热而发颤的手掌告诉她,要让他就此罢手就不可能的,男人的欲望没有理智,除非外面的人冲进来制止;但冲进来就发现他们二人的事了,情况更加不堪设想。

而且姚姬意识到,教内的人也会怀疑自己和张宁在一间屋子里会发生什么事,这事儿没法就算了,唯一的法子就是与张宁相认。

到时候他知道真相了,会作何感想?姚姬一时间觉得受害者不止自己一个,这是谁造的错?姚姬明白自己的身体太具诱惑力了,当年她不到十三岁身体还没成型就让建文那样一个自称君子的皇帝无法自控,何况眼前这个血气方刚的小子。

果然他再也没耐性磨蹭了,当场就开始脱自己的衣衫。

姚姬冷冷看着他,但还是忍不住被张宁逐渐暴露出来的男性身体线条吸引,而且没有丝毫抵触心理。

虽然有时候会想男女之事,但真有个陌生的男人在面前她会抗拒……对张宁却没有那种感受,觉得把自己给他是心甘情愿似的,就像曾经为他付出过的一切。

有抵触也唯有羞耻。

他终于把那男人的长东西亮了出来,早已硬得筋都鼓了起来,直挺挺的样子充满了力量,甚至叫人看着有点害怕。

冠状凸起的两沿,红通通的颜色昭示着火热的温度……姚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要用那个东西插进自己的身子里……下身那里就是生下他的地方,不言而喻这是违反天理的。

她惊恐不已,使劲摇头用眼神想告诉他,绝不能那样做!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张宁发现她坐在椅子上、双腿绑着没法干那事,他便把椅子推到墙边靠着以免翻倒,然后开始解她小腿上的绳子。

一个短暂却仿佛漫长如一生的过程,姚姬的大腿被掀了起来,压向她自己的腹部,等于把大腿之间的部位突兀了出来。

“呜呜……”

她开始拼命地挣扎,但是张宁双手按在椅子扶手上,用膀子抵住她的大腿后侧,她的手臂也被绑着,动惮不得。

雪白丰腴的大腿和翘臀之间,乌黑的一片,主要是耻骨及下方的浓密芳草,已经尽数暴露了。

姚姬心下一阵绝望般的无奈,阴唇上已经感受到了滚烫的肉棒冠状龟头,正在抵近。

她想用力阻挡,但是因为刚才被一番撩拨,胖胖的肉缝之间早就湿透了,又湿又滑的柔软阴唇无论怎么用力夹紧都没法挡住那鸡巴的逐渐进入,简直一点阻碍都没有。

“嗯……”

她哼了一声,感觉自己已被无情地撑开。

姚姬的头后仰,眼睛无神,屏住呼吸等着那滚烫的鸡巴缓缓从自己的窒腔内壁刮过,叫她的头皮和心坎都一阵发麻。

缓慢却有力,根本没法阻挡……来罢,我也是可以被你干的。

她的头脑一阵眩晕,忽然听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发出了“哼哼”的呻吟声,顿时觉得自己确实是个不要脸的人,面前这个人是张宁竟然能产生感觉,而且还叫出了声。

仅存的理智让姚姬咬住牙不发出声音,但咚咚乱跳的心房让她呼吸困难,喘息却是忍不住的。

咬牙的时候咬住了一缕青丝,加上满脸潮红,眼睛半开半闭的样子,一张美貌的脸却是妩媚十足。

这只能让张宁趴在她的身上更卖力地耸动,一条火热的粗状肉棒在姚姬的身子里进进出出,他的腹部在她的大腿后侧撞得“噼啪”直响。

一来就是如此大起大落的抽插,姚姬受不住,几乎立刻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飘了起来,小腹中痉挛抽搐,紧紧箍住了他的鸡巴。

她忽然用力地扭腰挺起,将阴户主动迎上来,让大鸡巴插到最深处,花心抵住他鸡巴的龟头,然后就感觉一股热流从心房里向全身蔓延,全身的力量又集中到了双腿之间。

“嗯……嗯。”

姚姬闷哼了两声,大腿一阵颤抖,双手握紧了拳头。

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快被张宁干得泄身了……接下来她便不再作丝毫挣扎,已经成了这样、身子泄了一次,再让他耸动一阵也没有区别了。

初时姚姬还有力气紧张地绷紧身体,后来她已是软得瘫在椅子上,只有逆来顺受毫无反抗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张宁闷哼了一声,猛地向后一抽,忽然站起身来把那肉棒放在她的胸脯上,双手抓住两个乳房往中间一挤……姚姬情知不妙,却没力气动弹,只有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任由一股滚烫的精液飚出来,划过她的乳沟,打在了下巴上,溅得脖子和头发上到处都是。

第一百一十六章不要再提“对不起,教主的容颜真的是太美,刚才并非存心想羞辱于你……”

张宁拿起地上的那件白绸抹胸轻轻为她擦拭脸颊、头发和胸脯,然后拉笼她的亵衣和半臂褙子把她敞开的洁白胸脯遮掩上,

“不过,如此一来教主也不用担心会有身孕。”

但见教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张宁担心她呼吸不畅,便把她嘴里的布团拿了出来。

教主立刻睁开了眼睛,目光却避开张宁,胸口一阵起伏。

张宁以为她要大骂自己,不料半响她都没出声,过了许久才转头回顾了一眼四周,张宁的那个随从徐文君已经上去了,暗室内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过了许久低着头的教主才开口说话,声音比较沉静,出乎张宁的意料之外。

“你现在的父母呢?”

张宁一听对方提到自己的父母下意识以为她会想方设计咒骂自己,但很快就觉得有点蹊跷,只得疑惑地点点头:

“你曾经派人查过我的底细?”

教主摇摇头:

“你是不是有一张生辰八字、还有半块玉?”

“……”

张宁脸色骤变,倒退了一步。

如果说自己的身世或许有少数人知道,那么教主所提起的两样东西几乎只有两个人知道:自己和小妹,养父母都去世了的。

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是如何得知?”

“我也有……算了。”

教主抬头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必要去找,你把我放开,我再给你写一遍。”

美丽的教主在张宁眼里忽然好像变成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让他不住后退,几乎退到了入口台阶的地方。

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张宁,但这副身体自出生起就没变过。

前世今生他有时候有过邪恶甚至变态的念头,但本身是个规矩人,就算在现代也没干过太出格的事,这事儿自己也实在难以接受。

“我没有什么纸,也没什么半块玉。”

张宁脸色苍白地摇摇头,

“南京人口百万众,同名同姓同表字的人不是没有,我想你应该搞错了。”

教主沉静地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要后退,刚才不是不停地说我长得漂亮?之前还口不择言叫我神仙姐姐?”

“我……”

张宁道,

“我刚才不该对教主无礼,我……无地自容。”

教主道:

“很像,仔细瞧五官能瞧出来。”

她沉默了片刻又道,

“什么无礼?你挟持我不过为了求生,只怪我没有早告诉你,但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这样就说出来。”

张宁愣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教主又道:

“你到山洞里劫持了我想做人质,但惊起了教众。后来欲找密道出口又将我劫持到此地,现在我能说话了所以告诉你出口不在这个院子里。难道你还做过其他什么事?偷了我的金银珠玉之物?”

“哪会偷窃,我起先性命都难保,怎会去管财物?”

张宁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她。

教主浅浅地一笑:

“那便对了,你性命都顾不上,会做什么坏事?你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给我松绑,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哦……是。”

张宁的腿上如灌铅一般,磨磨蹭蹭地向前走。

他想去看教主的脸,想仔细瞧瞧是不是真的像,但一时怎么也鼓不起勇气正视她。

走到面前,他还能闻到一股子特别的味儿,不然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去解绳子,手指都在颤抖,终于颤声道:

“你杀了我吧……”

“我怎么会杀你?”

她轻轻说道,

“我的年纪已三十有余,容貌也好教主也罢用处都不大,也就这样了。张宁,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我今生唯一的希望和依靠。”

张宁终于坚持不住,刚解开她手腕上的麻绳就“扑通”跪倒在她的面前,

“我不是人,我……您当初就瞧出来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教主伸手温柔地抚摸他的额头:

“你是不是吓呆了?现在告诉你晚了么,没什么区别啊?本来确实是不想这样告诉你的,你既考上了功名,好好做你的官,没什么不好,何必要相认?当初我为什么把你抛下,就是不想让你也跟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地过日子。我想你好好地活下去。宁……平安,你喜欢这个名字吗?你会怨我抛弃你吗?”

张宁满脸是泪,使劲摇摇头:

“不怨,只要您以后别再抛下我就好了。”

教主微微一笑,面若桃花,低头自己解开了脚上的绳索,又低声道:

“你先自己上去,我一会就来。”

等张宁起身走了,她才把自己的裙子和亵裤从脚踝拉起来,捡起地上的抹胸在鼻子前闻了闻,因为穿的是坦领褙子,不穿抹胸会让乳尖把亵衣顶起来、露出乳头的形状而走光,她只好将就这件抹胸穿上了。

然后她系好自己的衣带,收拾了一会儿、身上虽然有些许凌乱不过已经整理好,只是头发没地方梳,只好随意挽在头顶,拿一根金簪别上。

站起身来,她感觉腿上一软险些又坐回去,站了片刻定定神才走了几步,感觉很不舒服,便又从袖子里拿出手绢来,默默地伸进裙子里擦拭了一会儿,这才向台阶上走。

走上去是卧房,只见张宁正低头站在哪儿,旁边他的随从徐文君诧异地看了一眼教主,没出声。

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默,这时响起了“沙沙”磨墨的声音,过得一会儿教主道:

“你过来看,我写的字怎么样?”

张宁遂无声地走到案前,只见教主提起毛笔,两行娟秀饱满的字就从笔尖下如行云流水般出现: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想到教主说,不想他跟着她过颠沛流离提心吊胆的日子,张宁猜测自己的生父可能就是建文那边的人,这才要躲起来。

他便忍不住问道:

“那……是谁?”

教主遂在纸上写了个“文”字,张宁一看吃惊道:

“他本人?”

她轻轻点点头:

“叫你的人先在外面等着。”

待徐文君被叫出去了,她才继续说道:

“当年我只不过是个刚进宫不久的宫女,还未满十三岁。马皇后生妒险些让你没出生就死了,不过因为战事紧迫、加上我早有预备,这才逃过一劫。那时南京一片战火,我逃离出来后幸遇到了曹公公才有了着落,只是二十几年了也不知他究竟在哪里,更没见着人,也许正是马皇后从中作梗。”

张宁沉默了好一阵才说:

“好像一场梦一样。”

教主抬头轻声道:

“你记住了,我姓姚,名字叫姚姬。他……便不用我说了吧。”

张宁抬头看着她,嘴角一阵抽动,张了张嘴,姚姬也期待地看着他。

最后张宁还是叫不出来。

姚姬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太突然了,也不用着急……以后也别当着人叫,这件事公开了对你没任何好处。你流着高皇帝的血或许高贵,可现在有什么用?连一个普通的藩王都不如。我甚至希望你是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在宣德朝里太太平平做官也行。总之曾经的王朝已经不复存在,只能是过去是历史,对你失去了价值。”

张宁又问:

“您这些年过得如何?”

姚姬勉强微笑道:

“衣食无忧没吃什么苦,不过人活于世,不能堂堂正正地做人,却要东躲西藏朝不保夕实是不好受。更何况骨肉分离孤苦伶仃一个人……张宁,我每天都念想你,长成什么样子了在做什么,夜里也常常梦见你。”

她温柔地看着张宁,感情溢于言表。

张宁是百感交集,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又如灵魂被抽空了,不知躯壳在做什么。

他抬起头说:

“我一定想办法,让您以后过上好日子。”

姚姬摇摇头:

“我已经过了半辈子,没什么要紧。你最好不要被牵连进来。”

“其实在京师时,就有政敌利用我的身世攻击我,牵连倒是不怕,官场也不是那么安稳。这回下来查钦案,我最大的目的就是想为自己开脱,哪料事情会是这样。”

张宁道。

“此事我倒可以帮你。”

姚姬道。

张宁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辟邪教的教徒有没有那个什么马皇后的人,会不会对您不利?”

姚姬道:

“不会,掌权的除了教主,便是四大护教。其中两个人是凭借功劳上位的老人;另外两个是上头派下来的,但一般都会听我的,因为我的身份比她们高得多。只不过有时候她们可以越权行事,比如起先你想把我劫走,这就是建文绝不允许的事;除非战乱实在迫不得已,一个曾经的天子不会允许自己的嫔妃丢他的尊严,他宁肯把我禁锢起来二十几年不见。”

“如此说来,我们被抓起来本身就没什么危险,今晚所做一切都是没必要的?”

张宁叹了一口气道。

姚姬柔声道:

“我早就告诉你,此事并不是想象得那么严重,放你们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当时你又没办法信我;我也不能当众与你相认。”

张宁不禁又说道:

“你……真的能原谅我?”

姚姬的脸微微一红:

“不要再提好么……本来就没发生过,你的精神太差,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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